17日冬季獨旅(雪京都篇) - 京都

造訪日期：2023年01月

今年一月搭配過年的10天連假，加碼和公司請特休，安排總計17天的冬季日本獨旅，
雖然先去了北海道和環球影城，但從一月底回台至今，
手機桌面仍然預設顯示京都的天氣，它可能跟我一樣把心留在大雪紛飛的古都了。


1月21日的京都雖然很冷，但天氣很好，為幾天後的一個恍惚留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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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前帶爸媽來拉麵小路，他們如今仍心心念念的東大拉麵，
其實我已經忘記當時的味道，只記得當時騙他們環球影城的飛天翼龍一點都不可怕，
搭完後碎念了我很久。


為了吃這碗麵，一共花了我...整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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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適應從魔法世界到千年古都的過渡期。先去出町柳鴨川跳烏龜轉換一下心情。
不知道人群中有沒有福士桑，還有他愛而不得的小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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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喝下了口嚼酒，瀧與三葉也只能在逢魔之時相見，
這時間短暫到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完。
傍晚的伏見稻荷大社讓我做起了百鬼夜行的夢，
會不會在下個轉角的鳥居，遇到安倍晴明與他的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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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人不多，爬伏見稻荷大社其實挺舒服，這天正好是台灣的除夕，
我一邊爬山一邊視訊看家人吃播年夜飯，
感覺今年特別豐盛，一定是為了報當年飛天翼龍的仇。


半路上有隻貓一直黏在我身邊，你一定是傳說中的式神吧？
既然是安倍晴明的選擇，叫人怎能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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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回到了四条河原町，點了碗魚介沾麵當宵夜，
特盛的麵量大概是三到四碗正常麵的量，建議點餐時謹慎評估身心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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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這次住的是京都四條河原町Forza飯店，
以獨旅來說，不論是在空間、整潔、舒適及交通方面我都很滿意，公共空間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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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是大年初一，既然是兔年我決定去有兔子神社之稱的岡崎神社初詣。
參拜的人龍排到馬路，雖然很想上廁所，但還是選擇了先排隊參拜，
這選擇差點讓我賠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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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大概半個多小時，但沿路有許多可愛的兔子所以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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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拜完感覺更加尿急了，對不起了膀胱，兔子實在太可愛了，
避免等等進來又要重新排隊，我還是選擇先參觀。
神社不大卻意外好逛，到處都有驚喜。


買完御守我發現有關尿急的事情已經沒那麼簡單了，好在神社對面有間超市二樓有廁所。
上樓梯才發現，廁所的排隊人龍不輸參拜人潮，且只有一間無障礙廁所供所有人共用。
排隊過程我把九九乘法表和出師表背了個遍，卻始終看不到廁所的門，
我想起大人中的大人七海先生曾經說過，生活中小小的絕望累積起來就會讓人長大。
我也做好了心理建設，要嘛換個褲子生活，要嘛換個地方生活。


岡崎神社的神明大人一定是個心軟的神，賜給我強大的意志力撐到了終點線。


買了兩個便當到八坂神社後面的円山公園野餐，
不論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事，至少現在吃到好吃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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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二三年坂散步去清水寺，我不撞南牆深愛的地主神社整修中。

下雪前的清水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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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的鴨川總讓我想起迷宮的十字路口，
在所有和京都有關的故事裡，服部與和葉的故事最讓我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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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四条，發現坂本龍馬被暗殺的近江屋變成了迴轉壽司店，
已經很難在店裡找到150年前幕末故事的蛛絲馬跡，
那些片段的事蹟跟著壽司轉盤在我腦海中轉啊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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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坂本龍馬和中岡慎太郎是在二樓遇害，爬上樓才發現這裡終究還是留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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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搭公車去一条晴明神社閒晃，雖然已經關門，
但不妨礙我在一条戾橋上思考人生意義，
傅斯年校長說過一天只有21小時，另外3小時要用來思考，
我常常反省自己，道德綁架自己，用皮鞭、用蠟燭...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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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已經錯過末班巴士，直接散步回四条的飯店，順便路過24小時營業的御金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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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条走回四条，我儘可能地挑小巷走，想看看這城市許多與我無關的故事，
我喜歡京都的慢，慢到我以為還有一生可以浪費。


因為不小心買太多東西，大年初二的早上到郵局寄行李回台灣，
這樣回程就不用拖著大包小包。我在北海道寄了一次，京都寄了兩次，費用也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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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前往嵐山，本想去排廣川鰻魚飯，但沒事先做功課，現在改成只能網路預約。
只好隨便找了間店進去吃，點了意外美味的鴨肉うどん。
每個人感情是有限的，用一個少一個，我為了這碗麵用掉了一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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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宮神社是個讓人怦然心動的小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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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看到papaiya小姐的心願，當你真心渴望某件事時，全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
我代表全宇宙來幫她推廣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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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了大吉。其實我去每個神社都會抽籤，但只有在這裡抽到大吉，可見只有這裡最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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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竹林之道人潮眾多，我打算晚上再過來，先悠哉地走一圈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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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時，竹林之道會變得非常暗，這是用手機開閃光燈拍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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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之道連接著一群墓地，晚上沒有任何人，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
有的人認為晚上的伏見稻荷陰森，有的人認為入夜的竹林之道可怕，
而有的人不小心把明治牛乳500mL打翻在小徑上狼狽地努力擦拭。


剛擦完，有位外國女孩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問我前面是否有燈?

我回答沒有。她說白天來的時候太多人，想說晚上再來看，但太暗讓她卻步了。
我問她是否要結伴同行?於是我們拿著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來了場冒險，
竹林之道沒讓我看到平安時代陰陽師留下的暗號，卻有了我和一位加拿大女孩的回憶。




入夜的嵐山車站，聽說將手浸在湧出的愛宕之水中就會獲得幸福。
我想起人間失格裡有這樣一句話：「膽小鬼連幸福都會懼怕。」
我不知道需要多努力才配得上幸福，今後我也會認真工作，換取詩與遠方的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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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車站與我都挺過分的，它過分地浪漫，而我過分地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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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來決定前往奈良，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所以租了電動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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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奈良的鹿、京都的狐狸與大阪的老鼠，在卑彌呼死後的1800多年來，
藉由「目」的力量來封印大鯰魚的暴動，
我有資格和小川先生一樣被選為信差鹿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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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鹿餅乾就被各種小鹿亂撞，這是鹿男評選測試嗎?下輩子不來了。

但這輩子一定常來。


逢魔之時的飛火野和我想像的一樣蕭瑟，
從今天起，這裡不只有玉木宏的回憶，也有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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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先生說過，死了就見不到日落了。
雖然你最終沒有找我當信差，但謝謝你陪我看了今天的日落，終究還是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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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太少手都凍僵了，為了能夠看未來每天的日落，我不能凍死在今天。
到奈良商店街買了毛帽與手套，順便找了間店吃晚餐取暖。
介於好吃與不好吃之間，四捨五入的話，我覺得算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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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入夜更冷了，還是決定騎腳踏車去浮見堂看看，那是一座在池中央的六角型涼亭。

剛到浮見堂，天空開始下起了紛飛大雪，以很快的速度染白了大地。
小時候我總喜歡把水晶球搖啊搖，然後看小小世界裡下一分鐘的雪。
現在我置身的城市成了水晶球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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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浮見堂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用手機播放レミオロメン的粉雪跟著輕聲唱，
我和奈良有了一首歌的故事。


由於在奈良的晚餐不如預期，我決定重吃一次，回到京都車站吃中村藤吉。


不知道陸羽喝了這杯茶會跟我一樣感動嗎?
不論是麵還是甜點，味蕾絕不會被中村藤吉虧欠，
金牛座會很專情地喜歡這間店，
雙子座會深愛這間店，但也深愛別間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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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看見京都車站內下起了大雪，我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覺得合理，
它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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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在北海道時，我漫步穿越大雪中伏見稻荷神社的一排鳥居，
那種不真實的虛幻感至今常出現在我夢中，
為了緩解這種戒斷症狀，我立刻買了張前往伏見稻荷大社的JR車票。

上車後許久未發車，車長才告知大家新幹線停駛，十年一遇的寒流讓京都交通陷入癱瘓。

我與京都塔隔了一場茫茫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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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選擇搭京阪電車前往伏見稻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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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能想像著急去見明里的貴樹被困在火車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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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下雪登山危險，鳥居入口放置禁止進入的告示牌，
沒能重現在北海道的感動，七海先生，我又長大了一點吧。

拿出剛在車站買的碗和湯匙裝一碗現下雪花冰吃，
甜甜的，那一定不是初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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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沒下雪，事先自備了一年份的頭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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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条河原町已經快12點了，雪越來越大，
我沒有猶豫，朝飯店反方向的八坂神社走去
。

雪八坂與外套口袋掏到的御飯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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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八坂神社除了我以外，還有一位貌似內功深厚的長者在清除積雪，
在大雪時掃積雪一定是在練某種上乘武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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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白色把天賦給了風雪，京都凌晨的每個角落都美過川端康成筆下的雪國，
只要雪不停，這場夢就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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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街頭晃到凌晨兩三點才回飯店，隔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窗外仍然漫天飛雪，決定去奔現傳說中的雪金閣，
到底是不是過譽的美麗傳說，我試圖離那個祕密更近一點。

雪金閣的美並不是層次堆疊，而是一眼瞬間的暴力美學，
遊客的驚呼聲此起彼落，我理解為什麼大家總說一輩子一定要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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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白雪宮殿與七個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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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貴船的叡山電鐵車窗外風景，定格每一瞬間都像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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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因為下雪的緣故，從鞍馬到貴船的山路封閉，否則就算用爬得我都會爬完這段。


雪貴船的浪漫程度不輸下雪的小樽。
差別在於，小樽的浪漫是即便流川楓也會主動去牽赤木晴子的手；
貴船的浪漫則是連三島由紀夫也會說今晚的夜色真美，或是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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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拜完貴船神社後，聽到一群年輕人在討論是否要繼續往上走。
我詢問其中一位男孩再上去有什麼嗎? 他說是一個不去會後悔的地方。


看一下時間已經下午4：30，註定要錯過下山的5：16末班車了，
冰雪融化時不會問你意見，冬天要看的風景不要留給春天。

奧宮是個寧靜且簡約的神社，也許是傍晚的濾鏡，我感覺這裡能找到過去失去的東西。
我用5元台幣和剛剛那群年輕人換了5元日幣，前所未有的虔誠祈願。
畢竟在所有失去的人事物裡，我最想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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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一群來自京都精華大學的研究生，
學校也是『明天，我要和昨天的妳約會』電影的取景地。
他們邀請我一起打雪仗。本想說意思意思丟個幾球敷衍一下，
才知道是我低估了戰爭的殘酷...做任何事情都認真的他們一定會獲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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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奧院時天色已暗，爬上被雪掩埋的階梯可以看到著名的夫妻樹相生の杉，
不知道是否有晴明桔梗紋藏在山林某處，見證人鬼相異仍不負卿的愛情故事，
比如雪女與神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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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夜晚的紅獻燈會是深沉且壓抑的美，實則是溫暖療癒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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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們又邀請我一起走下山吃烤肉，我真幸運，旅行儘是遇見好人。
雪已停，清亮的月越過結冰的樹梢，我好像更了解了夏目漱石一點。
結冰的山路雖然濕滑難走，但能和他們作伴，
又何須在意前路山水幾程，風雪再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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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我到常來的吃到飽烤肉。美味與否不是重點，
而是跟誰一起吃，我突然想起了台灣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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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条才晚上9點多，今晚決定去夜遊二三年坂。
有些人忠孝東路走九遍，有些人手拿香檳卻不躲在車底，
而有些人在小樽得意忘形奔跑跌得狼狽，樂極生悲。
所以結冰地面的上坡路還是慢慢走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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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時安井金比羅宮排隊緣切緣結石碑的人潮眾多，
常常要排一個小時以上，分享一個冷知識，半夜12點來鑽不用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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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最後一天又下起了雪，我起了個大早去看雪清水。

人活著其實就是為了幾個瞬間，
毛利蘭與工藤新一在清水舞台一吻定情的故事，倒也成了信念。
我也從跟著叫小蘭姐姐的年紀，再過幾年就要稱毛利叔叔為毛利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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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些行李到郵局寄回台灣，接著閒晃到錦市場，
吃完三木雞卵的玉子燒和錦魚力的鰻魚串仍意猶未盡，
就去排了大排長龍的富美家烏龍麵。
入口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我們的故事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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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結尾又回到最初，在出町柳鴨川跳烏龜已經變成我的專屬儀式。
遠遠看一對可愛的情侶在跳烏龜拍照，十分甜蜜。
鴨川不會氾濫嗎?這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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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下了17日獨旅的句點，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平淡，
有些人彈奏蕭邦的夜曲紀念死去的愛情，
有些人寫完這首歌就會放下你了，
而有些人不曾再點開手機相簿回憶那段旅行的日子。


直到有天下班開車回家的路上，歌曲輪播到レミオロメン的粉雪，
濕潤的眼眶提醒著我，人無法判斷一個瞬間的價值，直到它成為回憶。


在夢裡有隻貓和我並肩走過大雪紛飛的一排鳥居，他對我說：
「抱我。」
『怎麼了?』
「快抱我！」
『到底怎麼了?』

「夢要醒了。」


我已經承受不了醒來時的落空，
於是四月清明連假我又去了東京迪士尼與京都賞櫻12日，
那又是另一個很長很長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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