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疆玩，就是要這麼任性～】（20） - 新疆

夜晚的溫度下降得好快，下午還熱得七昏八素的，現在卻冷得讓人直發抖。

但我們仍然捨棄了旅館，改住湖畔的氈房。


哈薩克牧民住的氈房跟蒙古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細節處略為不同，

所使用的材料也稍有差異。

不過對於我們這三個城市土包子來說，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多大的分別。


氈房中間有一座火爐，服務人員是一個清秀的維族小夥子，笑起來很靦腆，

帶著木材來幫我們升火。

開玩笑，看到帥哥我跟敬文怎麼會放過？馬上搭訕！

「你叫什麼名字呀？」敬文問。

「我叫烏拉提江。」小夥子又笑了。

啊娘喂～可愛的不得了！


我跟敬文表現得跟色老頭一樣，不停的說笑逗他，還為了方便記下他的名字，

把他叫做「吻仔魚江」。

吻仔魚江笑得很燦爛，我們簡直像是為妹喜裂帛的夏桀。


木柴霹哩啪啦的熱烈燃燒，整個空間頓時變得暖和起來。

我們在爐上煮茶水，泡麵就是我們今晚的晚餐。

看起來好像很可憐，不過我們吃泡麵的時候倒是挺開心的。因為吃什麼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氛圍、跟什麼人一起吃。


今天的喀湖並沒有什麼人光臨，只有幾個客人住在旅館，和我們三人住在氈房，

因此夜裡顯得十分安靜，只有木柴燃燒迸裂和我們聊天的聲音。


忘記是誰起的頭，我們竟然開始聊起「第一次」的話題。

「宜賢，你講啦，我們要聽。」

我跟敬文兩個壞女生，一直聳恿宜賢向我們報告他的第一次。

宜賢只害羞了一秒鐘，沒錯，只有一秒鐘，然後就開始侃侃而談……

以他害羞的時間，以及口條流的暢程度來說，我們確定他已經想講這個話題想很久了。

宜賢興高采烈、鉅細彌遺的講完他「第一次」的經驗，竟然也到了深夜。


「那妳們呢？」宜賢興致勃勃地等著聽故事。

「啊～」我跟敬文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大哈欠。

「敬文現在幾點了？」我問。

「已經快一點啦。」敬文回答。

「喔，我們明天要很早起床耶，趕快睡吧。」

我們開始舖床。

「耶……怎麼這樣？」宜賢還傻傻的纏著要我們講。

我們鑽進被窩。

「等一下啦，現在還很早耶……講一下再睡啦。」

我們轉身吹熄燭火。

「……」

「晚安。」我跟敬文異口同聲。

宜賢在黑暗中呆坐兩秒，之後也乖乖鑽進床舖睡了。

我跟敬文窩在被子裡偷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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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的時候，我醒了。但不是因為睡飽，或是睡不好，而是氈房裡變得好冷。

火爐已經熄了好一陣子。

因為實在太冷，我實在不想離開被窩，所以撐了好一會兒還不肯起床。

但也因為太冷，逼得我非起床重新升火不可。

起床的時候，發現敬文和宜賢也起床了。

「太冷了喔？」我問。

敬文和宜賢睡眼惺忪，很無辜的應了一聲。

察看火爐，發現裡面還有一點火星，但絕對燃不起木柴。

我們三個只好拿昨天買的英吉沙小刀，開始削木屑。

但不知道是因為刀子太差還是剛起床太無力，三個人削了半天，成果卻很差。

好不容易削出一把木屑丟入火爐，火爐卻沒有任何一點反應，任憑我們如何撥弄，

它不燒就是不燒。

最後我們含淚看著最後一點火星熄滅。


又冷又凍地撐到早上六點多，我們終於跳上溫暖的車子，一路開回喀什！


在距離喀什約1小時車程的地方，我們經過一個傳統巴札。

這個巴札佔地很廣，只在星期一才開市，所有的商家就聚集在一片光禿的土地上交易，

裡面仍然什麼都有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

不止有牲口買賣，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生鮮蔬果，小吃攤、五金零件還有生活用品。

而且這裡的生活用品，像是染髮劑、口紅、指甲油、乳液、護髮霜……之類的東西，

很多都是從巴基斯坦進口的，上面寫著彎彎曲曲的文字，

還有巴基斯妲女郎的照片，妙得很！


雖然巴扎裡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在販賣牲口的區域，卻只看得到男人。

原來只有男人才可以參與牲口買賣，女人是不能加入的。

這是什麼原因？提依明說不出來，只說這是維族的傳統。

不過我猜想，或許是因為牲口是傳統維族人家裡，最重要的經濟來源，

如果讓女人帶牲口出來賣，很可能會被壞人搶走，這樣家裡的經濟可能就會發生困難了。


雖然這邊賣很多東西，又不貴，但一時之間我們還真想不出要買什麼。

最後敬文買了一件純白半透明的睡衣，據說這邊的婦女每個人都有一件這樣的睡衣，

因為它既輕穿起來又很舒適，而且折合台幣只要10元！

之後我和敬文又買了一小袋孜然粉，帶回台灣作紀念。

我們兩個太愛這個味道，買了之後，每次沒事都要從背包裡拿出來聞一下，

看起來好像在吸毒一樣～宜賢覺得很疑惑：這味道有這麼香嗎？


就要搭火車到庫爾勒去了。我們回喀什之後，很快地將行李收拾好，

把握最後的時間回到艾提尕爾廣場去晃盪。

下午的喀什熱得像火爐，偏偏這邊乾燥得可以，硬是流不出一滴汗。

我跟敬文望著廣場上賣冰酸奶的攤位，眼睛都直了。

其實從一進新疆，到處都可以看到賣冰酸奶的小販，但一大塊冰放在街邊，

街上又塵土飛提，我們看得心驚肉跳，又怎麼可能買來喝？

於是我們兩個饞鬼努力的按捺著，一路上都對冰酸奶視若無睹。

但現在熱得受不了，礦泉水又無法滿足我們。看著那些拿著冰酸奶，

坐在一邊納涼的維族人，我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勇氣，好！就喝了吧！

年輕的小販熟練地抄起一隻碗，倒入酸奶和一杓蜂蜜，再拿把叉子在大冰塊上鏟下冰屑，

最後把整碗冰拋上拋下混合均勻，酸甜沁涼的冰酸奶就出現了！

這碗冰酸奶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好喝，而且喝完之後果然就解除了全身燠熱的感覺，

真是及時的仙丹妙藥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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