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水都：瑞典斯德哥爾摩 - 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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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丹麥當交換學生，貼出拙作與大家分享。

正文

十日秋假來得突然，倉促下決定展開北歐首都巡禮，五位德國人、三位奧國人與一位韓國
人同行。非歐盟公民是個可惡的字眼，代表著你不能即時購買Interail Ticket，必須前
往哥本哈根火車總站取得Eurail Pass，貴個幾塊錢不是問題，麻煩是韓國的Haksu跟我必
須在櫃臺的鐵門拉下前，比那群歐洲公民早到總站櫃臺，這讓Haksu相當焦慮，不斷催促
下午仍在上課的我；所幸，我們及時抵達，甚至有空在哥本哈根市中心閒晃，哥市的街頭
櫥窗總是充滿驚喜，竟然將服裝店扮成搖滾演唱會的主題，如此完成北歐四國首都的序曲
。

德、奧兩國人來，奧地利人Martin手提一箱啤酒，幾人一飲而盡，馬上再去車站外超市提
回一箱，總算見識到名聞遐邇的歐洲酒國。火車是我們主要交通工具，價格其實跟廉價航
空相去不遠，優點在白天看美景，夜車省住宿。不巧的是我臨時加入，沒訂到臥舖，只好
依著座椅睡去，德國人比我想像中更愛派對，一行人在車廂通道遲遲不肯散會，途中一名
挪威人加入，歐洲人這點不可思議，只要有酒，陌生人瞬間也不陌生；挪威人一路由家鄉
到瑞典，下個月將去印度旅行，感佩他的勇氣，也提醒他印度不如北歐整潔，他似乎不介
意。觀光客總是走馬看花，急著在名勝留影，爾後滿足，我卻覺得與異國人談天是最享受
的當下，旅行最難得的是遇到人。

燈火逐漸通明，斯德哥爾摩到站，凌晨六點鐘，大伙人倦容滿面，拖著行李尋一處住宿。
斯德哥爾摩是名副其實的北方威尼斯，數座鄰近島嶼組成，水道、遊艇隨處可見，傳說有
人住在船上，我們由主島Norrmalm走至小島Skeppsholm，行經一座皇冠裝飾的橋，尋得一
艘白船過夜，事後得知不少熟人都進住這間外型顯著的青年旅舍，雖有著船的外衣，但她
並沒有真正航行，只是永久停泊著，勾引路過的旅人。放下沈佃的行囊，頓時覺得暢快，
走在街上，這偌大的城市該從何處遊起，有限時間內搭上觀光巴士，縱覽全市，斯德哥爾
摩的景色與哥本哈根雷同，規模更大，少幾分精巧符號，多幾分磅礡氣勢，頗有大國風範
，論國土，瑞典是歐盟第三大國。

衝著休息時間不疲累，隻身拜訪就在Skeppsholm的當代美術館Moderna Museet，免入場費
，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i的作品特多，魔幻夢境描繪著人類的慾望，個人欣賞他
現代抽象中仍保留古典美感；甚至讀到佛洛依德Sigmund Freud的註解，達利的傑作肯定
受佛洛依德學說的啟發，瞭解記憶的執著，端賴夢的解析。次日參觀華薩號博物館
Vasamuseet，十七世紀初打造的波羅地海最大戰艦，首航數小時便離奇沈沒；保存完整，
木工精美，前端雄獅直衝前鋒，一名小人躲避在後，象徵當時的敵人，海神、人魚傳說婆
娑船身，船尾雕刻更極盡華麗之能事，皇家國徽、菁英衛兵，華薩號誕生的目的不過炫耀
，雖未能與鄭和寶船匹敵，也證明其不輸他國古代工藝。其中不少獅臉與中國風格類似，
頗有親切之感。

離開斯德哥爾摩並不會不捨，但米勒斯花園Millesgården的騰空雕塑第一眼便打動我，
即使位處郊區，仍脫團前往。越走越偏僻，心裡焦急，總算在充滿豪華住宅半山路上找到
入口，略過特展，跳過室內收藏，依人員指示終於踏入雕塑花園，卡爾‧米勒斯Carl
Milles為瑞典雕塑家，曾工作於巴黎的羅丹工作室，想必受其影響，生動的雕像活出精彩
的空中花園，不少作品遙望穹蒼，彷彿期盼什麼，肢體動作誇張，靈活靈現，北歐精靈、
希臘神祇、自然生物皆被米勒斯注入新生命，論技術，論想像，都要肅然起敬。礙於時間
，匆匆買兩本說明手冊要走，結帳的先生好奇我為何要一本英文一本瑞典文，我的回答是
瑞典文版的照片精美的多，他非常欣喜，原來他是攝影師，給我些折扣，又熱情地給我瞧
其他的攝影作品，他表示夏季更值得一遊，那時噴泉與精靈水舞，精彩萬分。與同伴碰頭
，他們一些人購物，一些人去諾貝爾博物館，適逢歐巴馬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我深感不可
思議，德國人跟韓國人都認為獎之過早，討論幾番後大家準備搭乘維京號，下一站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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