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渡鴨綠江,前進北朝鮮=妙香山、阿里郎 - 自助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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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韓之旅第三天的行程，就在萬壽台金日成銅像前拉開序幕，一早我們被帶去萬壽
台的金日成銅像前，向偉大的金日成主席獻花致意，我還以為一定要買花的，害我花了
20塊錢買了一束花送給金日成他老人家 ，這個北韓最大的金日成銅像建於1972年，是
為了金日成60大壽而建的，後景是描繪白頭山景色的巨幅瓷磚鑲嵌壁畫。

　　銅像高20多米，踞於層層高臺之上。沿著寬闊的石階一步步上行，其給人的視覺和
心理上的衝擊是相當巨大的。銅像站立的方位和朝向經過精心的測量和安排。據說，每
天早上平壤的第一縷陽光，都會首先照射到銅像的身上，屆時，銅像就會反射出萬道金
光。我們排成一列聽從導遊的指示向金日成銅像獻花併致上一鞠躬，便可以自由拍照了
，不過北韓規定遊客拍金日成銅像時，一定要拍全身不能拍半身，跟他合照時也不能模
仿他的姿勢，這完全表現出北韓對於這位偉大領袖的最高崇敬。北韓人民到金日成銅像
瞻仰已經和日常生活相結合了，據押團導遊金導說，市民如果上班上課或下班下課時會
經過萬壽台，都會到金主席銅像面前向主席請安，如果要結婚的話，男女兩方都要道金
主席銅像面前向他老人家匯報這個好消息。

　　金日成銅像旁邊不遠可以看到千里馬銅像，千里馬是北韓計畫經濟的象徵，代表著
北韓的計畫經濟可以讓北韓的國力向千里馬一樣一躍千里，不過現實上好像只有軍工
業一躍千里。

　　向偉大的金日成主席致意完後，開始今天的行程，首先先到了離平壤有兩個小時車程
的妙香山，兩個小時的車程，先走號稱北韓的高速公路，後來再進到山區的公路，一路上
除了我們這台遊覽車外，根本看不到其他車輛。路上換成金導跟我們解說，年輕的趙導則
跑到車後面跟攝影大叔一起補眠去了，金導一路上跟我們介紹了北韓的社會現況，北韓雖
然物資缺乏又比較落後貧窮，但是他們的社會福利制度非常好：教育方面，他們受教育完
全免費，從小學到高中總共十年的義務教育完全不用出任何一毛錢，大學雖然不是義務教
育，但是如果能夠考上大學，在大學念書學費也是免費，並且他們很重視五育並全，中小
學生一天上課只上半天，下午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參加各種課外活動，等於每天都有
半天社團活動時間。醫療方面，北韓人民看病也是免費，不管是小的感冒還是大的斷手斷
腳，只是他們的醫療資源應該不是很足夠，所以應該也沒辦法做很大的手術。另外北韓人
民住房、糧食和工作都是由國家分配的，聽到這些真的不得不讓人佩服，北韓這個完全不
跟國際市場接軌的經濟獨立個體，還可以落實這麼完整的社會主義制度，同樣也是共產政
權的中共和越南，早就已經改革開放向資本主義靠攏了。我們常說北韓是個沒有人權和貧
窮的國家，但是那是資本主義社會的觀點對他們的看法，在北韓人眼中，這種完善的社會
福利制度就是他們的人權，而這種人人有飯吃也有事做，或許過著貧窮的生活也無所求了
，我想北韓這種同樣是共產國家，卻不會像大陸一樣發生大躍進、文革還有六四學運這樣
的動亂事件，除了主體思想領導的前軍政治對領導人的崇拜灌輸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這個
很完善的社會福利制度，這種完善的制度可以有效穩定基層社會，進而就可以有效幫助極
權政府統治。

　　來到了妙香山，先去參觀了國際友誼展覽館，這裡陳列了世界各國送給金日成的禮物
，對面還有一棟，是金正日的國際友誼展覽館，我們先進到金日成的禮品館，一去到館裡
我們被要求隨身物品都要寄存，包瓜相機也不能帶進去，還要套上鞋套才能入館，入館後
先被帶到大廳，那裡有個金日成真人蠟像，真到可以放到杜莎夫人蠟像館了，先向偉大的
金日成主席致意後，才開始參觀。我們首先到了那個大廳的門邊，有個世界地圖，上面標
記了金日成收到了哪些國家送的禮物，上面也有台灣唷！地圖下方有個顯示器，是說明金
日成總共收到的禮物件數有22萬多件。而這個主展廳展示的以西方國家送的禮物為主，有
美國前國務卿歐布萊特送的一顆Jordan簽名的籃球、日本前首相小泉純一郎送的忘記是什
麼禮物了，因為裡面不能拍照，所以也沒辦法給大家看，會把西方國家政要送的禮物擺在
這個主要展廳，就是要對外國遊客和北韓人民展現，世界各國紛紛向北韓朝貢的萬國來朝
的榮景，就連這些長期與北韓為敵的國家也要來向北韓朝貢。

　　因為是中國來的旅行團，所以他們一定會帶大家去看中國館，這裡的展覽廳是按照國
家或是地區來分的，所以也可以當作一個世博會，不過是北韓自嗨的世博會，中國館可以
獨立成一個展廳是因為中共真的送超多東西給北韓的，什麼郭沫若的書法、徐悲鴻的畫，
哪些是周恩來送的、這個是楊尚昆送的、那個是李先念送的，當然港澳台送的禮物也被歸
類在中國館裡，不過都是三地的商人送的，大概都是為了要有在北韓貿易的機會，就送個
禮物拍金正日馬屁，台灣總共送的禮物只有三片銅盤，有個盤子上面寫著「祝金日成主席
萬壽無疆」，三個盤子一看全都是某某商會送的，當然不用想也知道台灣官方是不可能送
禮物到這個國家的，當我們到另一個展廳看到一小塊櫥窗展示新加坡送的禮物時，文輝就
被同團的大陸人調侃：「你們新加坡怎麼就送這點東西。」其實比台灣多很多了啦！還送
了一對一百多公分的魚尾獅雕像，台灣只送三片低成本的盤子，但是台灣被算在中國裡面
，426當然就不以為意了。

　　看完了金日成的展覽館，解說員再帶大家到對面的金正日的展覽館看，除了外國遊客
之外，兩個展覽館中還有很多北韓學生和軍人來參觀，看來這裡是北韓最大的愛國主義教
育基地了，為了就是要讓北韓人民了解金日成和金正日多麼受到全世界的愛戴。進到金正
日館，一樣也有個主展廳，有個金日成大理石雕像，一樣要先對他鞠躬才開始參觀，金正
日這裡的展覽品也很多，也按照國家或地區分類，但是他的禮物裡面比較有意思的是南韓
送的禮物，有個展廳就專門放南韓送的東西，包括金大中和盧武鉉到北韓破冰之旅時送給
金日成的禮物，不過聽說金大中當時送了一套大長今的ＤＶＤ倒是沒在裡面看到。其他還
有LG送的液晶電視、三星送的手機和蘋果電腦。　　

　　看完了各國進貢給北韓的貢品，其實也沒看完，據北韓導遊表示，這兩個有一展覽館
的展品如果一個一個慢慢看，看十年也看不完，當然是要趕快趕行程了，接著來到了妙香
山的普賢寺 ，普賢寺是朝鮮五大寺院之一，建於1042年，其後改建數次。現存建築是
1441年到1765年間改建的。它原由24座建築和塔組成，今天由大雄殿、曹溪門、解脫門、
天王門、萬歲樓、觀音殿、靈山殿、酬忠寺、《八萬大藏經》保存庫、解藏院、四角九層
塔、八角十三 層塔、普賢寺碑等組成。大雄殿體現了朝鮮民族的建築藝術，這裡流傳著
西山大師等愛國僧侶同倭寇鬥爭的故事。北韓跟大陸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一直很保護國
家的文物古蹟，因為在韓戰的時候已經被破壞掉很多了，加上朝鮮民族本身對自己民族的
強大認同感，能維護的就盡力維護，反正也沒剩幾個古蹟了，這是有象徵他們才是朝鮮民
族的正統的意義。
　　
　　離開妙香山，又拉了兩個小時的車回到平壤，來到了一所中學，要來看小朋友的才藝
表演，簡單參觀完學校後，就被帶到一個禮堂看北韓的小朋友表演唱歌跳舞，這是北韓要
展現出他們的五育並全的教育，前面說過北韓中小學生都是早上上學、下午做課外活動，
而這些小朋友唱歌之外，跳舞的舞技也超出他們這個年齡應有的水準，還有小朋友會彈電
子吉他和打鼓，看來這裡的小朋友課外活動時間比其他國家多太多了，難怪才藝方面都有
超齡的表現，晚上的阿里郎祭就會有更大的震撼。

　　離開了學校，回到平壤市區，我們到了朝中友誼紀念塔，這個塔是為了紀念中國人民
志願軍抗美援朝而蓋的，既然是中國來的旅行團，這個景點是一定要來的，今年又正逢抗
美援朝60周年，話說大陸有很多志願軍老兵都對北韓有感情的，我們團裡的高大哥他的爺
爺也曾經是志願軍，在抗美援朝時被美軍俘虜了，戰後討論如何處理志願軍俘虜時，南韓
政府主張把他們全殺了，但是美國不同意，也不想把他們放回去，最後就把這批俘虜送到
台灣了，這些就是我們歷史課常讀到的「一二三自由日」的由來。來到這個紀念碑，一樣
有花可以買獻給犧牲的志願軍，但是基於「漢賊不兩立」的原則，我才不會買花的，想想
這些人當時也是我們的敵人，給他們鞠個躬就不錯了。

　　接著來到離朝中友誼塔不遠的凱旋門，世界上總共有七座著名的凱旋門，分別在巴黎
、柏林、莫斯科、羅馬、米蘭、永珍和平壤，平壤的這個凱旋門是最晚建造，卻是最高大
雄偉的，建於1982年金日成70大壽的那年，由一萬五千多塊高級花崗岩構成，比巴黎的凱
旋門還高出十米。凱旋門高60公尺，寬52.5公尺，整座建築用一萬多塊精雕細琢的高級花
崗石砌成，規模巨集 大。凱旋門樓台正面上端鏤刻著《金日成將軍之歌》，北邊和南邊
門柱之間刻有“1925”，“1945”字樣，分別代表了金日成從1925年離開朝鮮半島走上光
復朝鮮的革命之路和1945年日本戰敗朝鮮解放勝利歸來的年代。這麼雄偉的凱旋門，導遊
卻只讓我們拍五分鐘就要趕行程了，就算只有五分鐘，我跟文輝還是跑的老遠，跑到能把
凱旋門全部照下來的馬路上才停，拍到導遊叫我們回去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遊覽車。

　　回到遊覽車，接著去搭平壤的地鐵。平壤的地鐵建於1966年，是金日成參觀北京地鐵
後發起修建的。號稱全世界最深的地下鐵，最深的部分達到地下200公尺，平均深度是地
下150公尺北韓的說法是因為平壤市區流過了大同江，為了配合大同江的水文，必須把地
鐵建在大同江底下的地面，不過外界一致認為這是為了戰備需求才蓋得那麼深的。我們外
國遊客由導遊統一帶進站不用買票，一般北韓人坐地鐵的票是３朝幣，相當於台幣一塊錢
隨便搭，觀光客只會搭一站嘗嘗鮮，先搭上比台北捷運忠孝復興站那個木柵線轉板南線那
個手扶梯還要長的手扶梯，一旁還放著北韓的愛國歌曲，到達地底後還要再走一段地道，
才會到月台，月台非常老舊但卻裝潢得非常亮麗豪華，感覺就很像北京地鐵一、二號線的
月台，但卻比北京地鐵還乾淨、漂亮。車廂則是用以前東德拾其德國造的車廂，搭了一站
我們就下車了，另一個車站也是一樣富麗堂皇。

　　我們在路上就看到很多人潮往五一體育場移動，他們絕大部分都是走路過去的，為的
都是今天的阿里郎祭開幕式，阿里郎祭是外國觀光客八月來北韓的目的，這個創造世界金
氏紀錄最多演員表演的大型體操歌舞劇，從2002年開始，每年的八月到十月間表演，每周
固定會表演四到五場。這個表演場場都是動員十萬人演員表演，就算觀眾只有十個人照樣
演，這十萬人有北韓的學生、專業表演員還有年輕的社會人士，除了龐大的表演陣容外，
最吸引人的就是坐在體育場對面觀眾席上的一萬八千多名學生，他們負責舉牌子排字，在
表演中變出很多標語和圖，而且那些圖不是簡單的圖，都是畫得很細致的，他們照樣變得
出來，這樣子不知道是要練多久才練得出來 ?

　　像我們這樣的外國遊客看阿里郎表演，主要都是看他們的十萬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和對
面一萬八千的學生利落又迅速的排字，但是對於表演表達的內容多數是看不懂的，因為整
場表演都是韓文發音，也沒什麼節目單，只能在表演前聽導遊在遊覽車上說明，北韓的阿
里郎表演以朝鮮民族的《阿里郎》民谣为主旋律，由序章、《阿里郎民族》、《先軍阿里
郎》、《阿里郎彩虹》、《统一阿里郎》4个主章和终章组成，共有13 個場景，歷時90分
鍾。我們在看表演前導遊沒有詳細說明，讓我們在看表演時真的對於每一幕所表達的意涵
都一無所知，就只專注於對龐大表演陣容的氣勢的驚嘆。

　　今年的阿里郎有特別加演的最後一幕，而且這個最後一幕是在場所有會說中文的遊客
都看得懂的，而且在我們回到中國後還一直被大陸媒體報導的「中國元素」，原來今年是
中國人民志願軍「抗美援朝」60周年，為了紀念中共「抗美援朝」特別加碼演出的一幕戲
，體育場裡面同時升起了中共和北韓的國旗，場中的表演者用他們阿里郎式的表演方法，
大陣仗的表演中國的綾羅舞、舞龍舞獅，連熊貓都出來了；對面的一萬八千人的排字隊則
是接連排出了「朝中友誼，深遠流長」、「建構和諧發展的社會」、「沒有共產黨，就沒
有新中國」、「朝中友誼像碧綠的鴨綠江水一樣，源遠流長、永世長存」這些標語的中、
韓文版；背景音樂則是用了茉莉花和愛我中華還有歌唱祖國。北韓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阿
里郎表演詮釋這些中國元素，除了讓佔北韓旅遊市場八成的中國遊客爽之外，更深的一層
含意則是感謝中共這個老大哥60年來的不離不棄，要知道在美、日和南韓的包圍下，北韓
就是靠中共撐腰才敢不與西方國家有正常的外交及貿易往來、才敢一意孤行發展核武。
　　
　　看完了震撼人心的阿里郎表演，我們的北韓之旅也就此劃下了句號，雖然明天還有一
天的行程，但都是通勤。回到酒店，晚上我們與Hansen一起喝大同江啤酒和北韓汽水，因
為這是這半年來最後一次和他見面了。隔天早上吃完在北韓的最後一頓早餐，從酒店拉到
平壤火車站，一個人發一個午餐的便當，進到平壤火車站貴賓用的候車室，為什麼是貴賓
候車室呢？因為我們是外國人，去的地方一定是高級的，等車的時候，文輝又耐不住性子
找我一起偷留出車站拍照，於是又跟在中國旅行一樣，我也跟平壤火車站合照了。

　　上了回新義州的火車，我們告別了平壤，目送我們的是那高大的柳京飯店，還有一排
平壤的民房，離開平壤，沿路上又是我們過來時的景象，一直愛偷拍的文輝依然繼續偷拍
，不過這次被我們的導遊抓包了，一些在火車上拍的照片都被要求刪掉，不過這種偷拍的
遊客是抓不勝抓的，只要像我們這樣的年輕或者是非中國籍的背包客越來越多，偷拍的人
只會增加不會減少，除非北韓再禁止外國人觀光。

　　經過了五個小時，火車回到了新義州車站，我們離開北韓的火車換到了中國的綠皮車
，等了一個多小時，中間經過了海關人員的安全檢查還有下火車排隊檢查護照，回中國的
火車終於開動了，一開動後中國火車的列車員就開始公開販賣北韓鈔票，當火車還停在新
義州火車站時他們還只敢賣北韓紀念品。這班國際列車又只開了五分鐘，越過了鴨綠江回
到中國，進到丹東火車站後，中國海關進到火車，要大家排隊拿著護照給海關蓋入境章才
可以離開車廂，我走在文輝的後面，文輝前面的幾個大陸人一個接一個很快就蓋章出去了
，就是輪到文輝時卡住了，因為他是外國人，被海關要求留在車廂，排在文輝後面的我拿
著跟中國護照長不一樣的台胞證，也差點被海關留下來，我馬上說我是台灣人，他們馬上
就說台灣人不用留下來，比照中國護照馬上蓋了入境章就可以走了，而後面還有加拿大人
Ian和四個德國人也被海關留在車廂裡，等所有中國人都離開車廂後，這六位外國人就被
帶到車站裡的海關櫃檯，被要求寫外國人入境卡，然後再排隊一個一個給海關審查才可以
放行，而偏偏文輝是六個外國人裡唯一的亞洲人，好死不死又是新加坡的華人，外表上看
根本就是中國人，海關查的特別久，等到文輝可以走時，車站裡早就空無一人了，看來新
加坡護照雖然很厲害可以在全世界很多個國家免簽證，但是在大陸還是沒有比台胞證還來
的吃香。一旁一起等文輝同團的大陸人高大哥和桃子姐一直跟我說大陸還是很照顧台灣的
，不用這麼複雜的入境程序，不過我想有很多有“尊嚴＂的台灣人在這個時候一定很想跟
文輝他們一樣透過這麼複雜的程序入境，因為這樣雖然麻煩，但是才能彰顯台灣是不屬於
中國的主權獨立國家，這些人來大陸還真的是自找麻煩，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來大陸
最好。

　　回到丹東，我和文輝都留在丹東住一晚，晚上和高哥和桃子姐一起去吃燒烤和交換照
片，隔天送文輝上火車與他道別，我和文輝因為北韓之旅而相識，也在北韓之旅結束後各
奔東西，我自助旅行這麼多次，每次的旅伴都不一樣，文輝是唯一跟我一樣喜歡走中國邊
疆及鄰國路線的，而且他的經驗比我更豐富，他已經從中國走陸路到過越南、寮國、吉爾
吉斯、俄羅斯和北韓；經由水陸到過日本、南韓和台灣，下個目標我倒希望能再一起從西
藏進尼泊爾或是從內蒙進蒙古還有從新疆進哈薩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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