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西塘古鎮 - 上海

此為去年八月至浙江省西塘古鎮遊玩的文章，放上來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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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半，我醒了！醒在這雕花大床的小房間，醒在這臨河的陽台房，更醒在這千年古
鎮的靜謐中......

梳洗罷，走出客棧。在巷弄中，放眼一望，那木板門的內外，仍是一片的靜寂。

偶爾出現的，是那背著背包，與我同屬外來客的人們。不知他們此時，是要靜靜地離開這
靜靜的古鎮，還是同我一般，正準備在這古鎮上，體驗這清晨的變化。

走出石板路，映入眼簾的，是那看來簡單、古樸，但又帶著制式宣導的指示牌。然而，外
型雖簡單，內容雖看似制式，但昨晚於「丁記飯店」所體驗的，不就是簡單且「真心」、
「貼心」的服務嗎？

另一頭，忽然有人端出不斷噴著蒸氣的飯鍋，置於水泥台上。隨著蒸氣的快速上升，這似
乎也宣告著：西塘的早晨，我，等到了。

環秀橋上，那對上海來的遊客，正準備架起「巨砲」，「收納」這西塘清晨無邊的美景。

環秀橋下，則倒映著那扶疏柳條以及聳立樹木。水，或許不清澈，但倒影，仍搖曳在這清
晨的水面。

忽然撇見，橋下水面旁，正有一家人正洗滌著昨晚的衣物；另一角落，也有位老婆婆將毛
巾放入河水洗滌，再擦拭她那布滿皺紋的臉龐；更驚訝發現：一位婦女拿著「夜壺」，在
河道中進行清洗.....生於二十世紀後期的我，實在難以相信眼前之景！

河道，雖鋪陳出，也維持著水鄉獨特風貌！但對我而言，或對於所有旅者而言，這合該就
只是「風景」，就只是欣賞「水鄉」該有的基本元素。但若真要「親近」河水，恐怕多數
人將難以接受。但對於當地人而言，千百年來，這不只是「風景」，而是相伴於生活週遭
，且再平常不過的生活「工具」。河水之所以不夠清澈，或許就是融入了這上百、上千年
的生活點點滴滴，也濃縮了西塘人的一切一切......，而這，才是「活著的古鎮」，是不
？

沿岸古厝，櫛比鱗次；燈籠低懸，時光，好似停留在百年前江南水鄉古樸的河岸風光。然
而，屋頂上的突兀的「太陽能熱水器」，似乎仍殘酷的告訴水鄉旅者：這已是西元兩千年
的現代世界！

下了橋，著名的西塘「煙雨長廊」，就在我眼前延伸著，而那空曠，似乎顯示著西塘清晨
的寧靜，還不該被打擾。

長廊中，一位老者正拄著杖，傴傴獨行；一旁那神似家中「大咪」的小貓，則是不懼生人
地低頭覓食著。

走上那有名的「送子來鳳橋」，兩位婆婆，似乎正在閒聊著，並舒展筋骨。見到我這外人
走上，並未出現我猜測的「司空見慣」式的神情，反而是令我驚訝的溫馨笑容。這早晨，
真美！

下橋後一轉彎，便見到「不可能任務3」以及「湯姆克魯斯」照片的公佈欄！或許這與古
鎮氣息不盡相配，但，或許也得利於阿湯哥的在此拍攝，西塘才能於這兩年中如此火紅！
然而，火紅代表的，是人潮、錢潮的快速湧入，但，古鎮的風貌、人情，是否也會快速地
消逝？

回首望去，那對曾與我稍稍交談的上海旅人，仍在環秀橋上。此時，我決定發揮我這「十
倍光學偷拍機」的終極功能，與他們來個互相「對照」。於此瞬間，我或許已是他們「巨
砲」中所收納的「旅人景色」之一；而他們，也成為我西塘旅程中，一張永不忘記的活動
回憶。

站上永寧橋，往西望去，水鄉河道全貌，盡收眼底。而四周，仍是寧靜依然......

沿著石板路出鎮後，再由蘇家弄入鎮。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把自己反鎖於「袁記客棧」
之外，而房間位於二樓，門窗緊閉，我更不知該如何呼叫那不知是否還在夢鄉的旅伴！

沒奈何，只好決定繼續蹓躂。

腦中靈光一閃：何不找找原先計畫「備用」的「青年旅社」！於是，緩緩走向唐家弄，一
轉入弄中，便看到青年旅社那緊閉的大門！可惜，無緣一窺內中樣貌，更無法觀得傳說中
極可愛的兩隻「大狗狗」。

然而就在旅社門旁，聽得一聲聲持續的貓叫，尋聲望去，果真是隻看來惹人愛憐的幼貓。
然而幼貓旁，卻有隻米格魯對牠虎視眈眈！正想著該如何「出手」時，米格魯身旁的門開
了，一位大嬸正準備呼喚牠進去。本以為幼貓就此得救，卻不料那大嬸見到這場景，便箭
步向前，將幼貓踢開，並把米格魯趕入門內。

上天果真不平，同為貓狗，際遇卻是天壤。那幼貓瑟縮在門旁，當我舉起相機為牠留影時
，牠卻擺出了恐懼且憤怒的姿態...。除了將牠「收納」入我的旅遊記憶中，我不知，還
能為牠做什麼！只好狠心身一轉，離開了這唐家弄。

當我走到那著名的「石皮弄」時，正有其他旅者同樣捕捉此景。待我拍攝時，一對母女（
祖孫？），正穿弄而來。石皮弄雖狹，但正因兩人的緩步走入，再次印證西塘，絕非只是
個「觀光」古鎮！

再度走上環秀橋，那朝陽，已映入水鄉河道中。

環秀橋兩端，早已有著許許多多鎮民穿梭著。此時，一位赤裸上身、赤足的老者，扁擔斜
挑，兩端的蔬果，隨著其上橋、下橋，看來，不只是朝陽已出，西塘的鎮民，也要開始為
一天而忙碌。

回到客棧，門依然反鎖。沒奈何，只好坐在河道旁發呆。呆了一會兒，想想不能再等下去
了！回頭敲敲一樓房客的房門（一樓房間與上二樓樓梯並不相通），應門而出的是位大陸
的青年男子。跟他說明我的難處後，他便爽快借我手機撥打給客棧老闆。好心的客棧老闆
雖然被我從夢中驚醒，但仍特地過來幫我開門！說真的，古鎮人情，至今我仍難以忘懷。

臨走時，除了拍攝房間內部擺設，不經意的再走出陽台，一艘小船，正緩緩穿過環秀橋。
而房間內冷氣使相機鏡頭所產生的薄霧，卻讓我這西塘的最後一張相片，留下了些許朦朧
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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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西塘古鎮，位於中國浙江省北方嘉善縣內，是個具有千年歷史，且極具代表性之江
南水鄉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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