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2009/01/21 Day5 Varanasi 恒河日出 - 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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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第五日，繼續介紹這讓人愛不釋手的Varanasi。

台灣時間比印度時間快兩個半小時，對於習慣晚睡的台灣人，到了印度根本不需要調時差
。台灣時間午夜兩點半，等於當地時間十二點，而當地上午五點半，則是台灣早上八點。
換句話說，我在印度的生活，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
為了恆河日出，五點半就在Yogi Lodge大廳等候司機載我們到恆河搭船看日出。五點半的
天空只能用昏暗形容，沒有月光，星光黯淡，路燈也沒電，與昨夜的熱鬧大街相去甚遠。
乘坐的Rickshaws更是連車頭燈都沒有，我們只好放任司機肆意在顛坡的小巷與牛糞中穿
梭、閃躲與加速，坐在車上的我們，除了努力適應眼睛對車外環境的敏感度，還要擔心司
機極有可能撞到任何東西。驚惶未定之時，司機正穿越一條僅容許一台Rickshaws（或一
條牛）經過的小窄門，穿過這道門，恆河出現了，安靜的躺在南亞肥沃的土地上。此時，
我心裡低估著，恆河旁長大的人，似乎具有超強的夜視能力。

恆河，起源於西藏喜瑪拉雅山脈，支流注入孟加拉灣，全長2,510公里。恆河之所以被認
為是聖河，其中一個說法，恆河水的起源為岡底斯山（MT. Kailash）旁的西藏聖湖瑪旁
雍錯（Manasarowar），岡底斯山為印度教信仰的中心的聖山，是濕婆神（Shiva）的住所
，更是主宰宇宙的地方。聖山上終年積雪，溶雪注入瑪旁雍錯。因此，恆河的起源可拉到
聖山，而印度人更認為恆河是濕婆神的領域，河水能將罪孽洗盡。

想也知道，一到恆河邊就馬上有船夫與喊價的說客黏過來，我坐在階梯上，一邊感受恆河
畔虔誠祈禱的祝福力量，一邊還要搞定難纏的說客，你的心情要保持適當的平靜來感受這
日出前的神聖，轉過頭還要立刻轉換成無恥的殺價客，這需要高段的情緒智商，而印度，
正是個磨練EQ的好地方。

說客一開口就是兩小時900Rs，根據Lonely Planet所指出的標準價錢，這種「觀光客價碼
」實在是難以接受，更何況一小時的行程就足夠我們感受這一切。況且，說真的，能坐在
河畔看著天空漸漸從暗帶點紅白天光，變成金光四起，且周圍充滿虔誠的禱告聲，就讓人
感動萬分了。到了這一刻，我始終還是不敢相信，能有機會坐在這充滿能量的恆河階梯上
思索著生、死與未來。

來印度第五天，我們發現以下這招永遠奏效。也就是當你擺出不消費也他媽的沒差表情後
，價錢就會出現彈性，價錢也從450Rs變成200Rs。我與Benson整理好剛被船夫攪翻的情緒
，跳上船，抓緊太陽跳出來的前一刻，到河中看日出。我們的運氣很好，上船的那一刻，
天空還只是白肚帶著紫粉紅棉絮雲彩，太陽並未正式跳出來，所以我們在船上的這一個小
時，正是日出時最精華的時刻。

不意外的，船夫與說客不同人，我們的船夫是個16歲童工，問他划船多久了，他竟然回答
「Long Long Time Ago」。從船中欣賞河畔的人事物，對於恆河又有不同感受，像是抽離
自己的軀體，以第三人稱的角度觀察這個世界。小童工帶領我們經過至少五個Ghat，包含
了火葬場，有人洗澡、洗衣、還有瑜珈教學。太陽在當地時間07:00準時跳出來，此時恆
河上充滿特色的樓房都沾上金粉，這些金樓銀房倒映在河面上，使得每張照片都成為讓人
驚嘆的圖畫，好美。

正當我們的船準備靠岸前，小船伕與我們的對話如下。

小：對我今天的服務感到滿意嗎？
W：當然滿意，非常感謝你帶我們看了這麼多新奇的事物。 (繞了一堆英文)
小：謝謝，那別忘了小費要多給點。
W：(傻笑)
小：(立刻用在我們面前搓起拇指與食指，數錢的動作)
B：幹，你剛剛裝死不就好了。(台語)
W：我很想把他推下去，他應該會游泳的。(臉上保持微笑)
B：推下去的話，你只要下去洗個澡，罪孽就會洗淨，挺划算的。
小：(一直在我們面前搓動拇指與食指)

金牛的我，上案前塞了50Rs給小船伕，看這小鬼臉臭的要死就知道他不滿意。上岸之後，
拿出200Rs給過來向我們收錢的人，但他卻要求你付給他300Rs。總之這場交易總共有三個
人經手，包含談價的掮客、小船伕，及最後收錢的人。若要為這多付出的100Rs吵架，實
在沒有意義，再加上擔心被推入河中或暗巷圍毆（殺人兇手只需要到恆河洗澡，人生就可
以重新Reset），所以認栽，就當作這100Rs不小心掉到恆河裡了。你看，就說來印度探索
人性需要高EQ，隨時有意想不到的狀況出現，而且就偏偏挑選你心情好的時候來甩你巴掌
。

吃完早午餐後，跳上一台人力腳踏車，前往火車站附近的Cantonment。下午的計畫是找間
銀行兌換旅支，順便到Mall的超市逛逛。為了找書上所寫能兌換旅支的State Bank of
India，至少問了三間一樣的銀行，但卻必須找到Oversea Branch才能兌換。好不容易在
Varanasi Cantonment的某一棟皇宮旅館旁找到一間小又不起眼的Oversea Branch。這裡
的作業方式很隨性，甚至連表格都不需填，只需將旅支與護照給他，他拿出計算機按一按
，接著掏錢出來給你。

今晚的目標就是Lotus Lounge，位於Mansarowar Ghat上方，有個向外搭建的觀景陽台可
供用餐，陽台用餐要盤腿席地而坐，黃昏時，適合在此整理當日複雜的各種情緒。
飽餐之後，喝點小酒，我拿出Notebook整理照片，Benson則拿小說出來看，這樣的感覺才
叫做度假。在印度旅行，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冒險，也只有當我們坐在這種高級餐廳裡（餐
費比住宿費貴很多的地方），隨意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鬆口氣，但一天也沒幾個小
時可以這樣爽，畢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面衝鋒陷陣，累啊。離開餐廳，繞入小巷繼續逛
街。來印度這麼多天，我們發現讓心情回復高點的方法就是花錢，除了花錢吃大餐，另一
個就是血拼，尤其是當你發現自己的砍價技術已經出神入化後，更會有種光宗耀祖的感覺
。在這間傳統服飾店裡，我買了一件傳統服飾上衣，外加三件台幣50元的T-shirt。結算
今日花費，兩人總共1450Rs，其中晚餐435Rs，交通費總共170Rs。而Wallace個人血拼花
費520Rs不算入公基金。今日兌換了300美金旅支，在腰包裡面塞入14,100Rs的大鈔果然很
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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